笙

【诡秘x全高】你们塔罗会的假期是否有点大病

 1，所有现象归脑洞解释

    2，不定期瞎写与弃坑

    3，ooc归我，人物归原著

   

   《关于命运道标开错门这件事》

   系统：就一道门的距离，啪，很快啊，诡秘和我都麻了

   cp伦克，究惑，91

   诡秘之主有什么坏心思呢，诡秘之主只是想旅游罢了（猫猫摊手）  

  

 让我们沉痛悼念即将被超新星的考场

  

   

  17.

  “咱们就这样凹造型看他们结义吗？”克莱恩望着对面秦究勾着的手指，不自觉往伦纳德旁边靠了靠——下面风挺大的，吹得脸疼。

  往日里跳脱的922罕见地噤了声，把自己比154高大一截的身躯委委屈屈地缩在对方身后，只想扮演一只不会说话的狗。154就差在脸上刻着“您开心就好”几个大字，把沉默是金奉为至高原则。

  伦纳德努力抑制上扬的嘴角，余光瞟到两位可怜弱小的监考官身上，突然体会到了格尔曼的快乐。作为梅林工作汇报的在场倾听者之一，伦纳德那时坐在始作俑者对面笑得乐不可支，并怀念了一下当初被道恩一封信唬住的青涩岁月。

  当年那个稚嫩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嗯，好像是在得知真相后谴责克莱恩拿前同事消遣，明明他那时候根本不用消化诡法师的魔药！

  “提前扮演怎么不算扮演呢？”在末日后第一年的某个下午，克莱恩难得悠哉地吹了吹咖啡上氤氲的热气，一丝波澜不起的神情带上了一点狡黠，“而且你根本不介意不是吗？”

  “……行，你赢了。”伦纳德自然而然地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他习惯了纵容克莱恩一切小小的恶作剧，全当给他稳固人性。那时他们仍是名义上的挚友，双方几乎是掐着秒表坐在一起喝完了一杯咖啡。当时他们身处废土，云随风走，阳光浸润了克莱恩的眼眸，时光醇厚得仿佛手上这杯老尼尔曾经钟爱的咖啡。

  伦纳德悄悄勾了勾克莱恩的手指，成功收获了垂着眼眸打盹的神明的关注。他仔细看了看伦纳德的眼睛，在伦纳德半拢的手掌上勾勒着寥寥的字型。

  伦纳德很喜欢克莱恩与他的肢体接触，无论是牵手、拥抱亦或亲吻。这样他可以感受到克莱恩模拟出高他两分的温度与规律的心跳，可以更好地确认克莱恩不再离开的事实。

  ［想回家了？］

  手上有几分微痒。伦纳德的手微微笼住对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触景生情。”

  克莱恩看了看一对结拜了两分钟的新生兄弟，再看了一眼一对装聋作哑的等死搭档，心想这景多瞎眼。

  

  

  “154，他们西方人的友谊都是这样吗？”078凑到154旁边小声呐呐。

  “你懂什么，情比金坚。”154顶着一张棺材脸，语气斩钉截铁。

  在看到老大脸上的笑戛然而止后，154更是倒抽一口凉气——一部分是被那张乌云盖顶的帅脸吓得，一部分是因为922这个傻子暗戳戳地拽他，快把他的衣服扯坏了。

  他很想翻白眼，可是那位序列之上的存在正在乐呵呵地看戏，主演是他自己。

  置身事外的078看不懂这明枪暗箭的局面，只觉得自己被排挤出了故事。

  

  

  

  好消息：078还在为剧本尽一份微薄之力

  坏消息：078在此担任谐星

  078第三十次将自己已在喉舌的话吞了进去，又默默喝了一口水。

  他们是怎么做到气氛如此浑然天成又旁若无人的？

  “……抱歉，我们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克莱恩看着时不时喝一口水的监考官，难得分出了一丝关心。

  “不不不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先睡了。”078几乎连滚带爬地进了自己的寝室。妈的，听外国人聊天中文混杂着不知那个鬼国的外语直接梦回四六级，至少他是真的困了。

  空气寂静了两秒。伦克二人面面相觑，随后没有无面人加持的诗人先噗嗤一声轻笑出声，带着克莱恩也没绷住自己的嘴角，一边笑着一边化出一条小触手怼了怼伦纳德那张伟大的脸：“你笑什么？”

  “我想到一件高兴的事……咳咳不是。”伦纳德任由触手在脸上肆意划拉着，“你不觉得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很像你的眷者达尼兹吗？”

  “达尼兹啊，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克莱恩慢悠悠地补完了话，“不得不说，他给我的人性与锚点还是做出了很多贡献的——只是女仆果然还是最适合他的职位。”

  “我已经想好下一次霍格沃茨周报第一刊会是什么了：震惊，愚者竟为其麾下最初眷者赐名女仆！”伦纳德请了清嗓，以吟唱诗篇的腔调念出了这个腾x新闻一般的标题。

  “话题歪了啊，来来来再把注意力放回我们的第一代苹果上。”克莱恩用手摩挲着手机背面那个熟悉的标志。

  “开机时间有点慢了啊，快二十秒了。”克莱恩摆弄着有些厚重的手机，一边评价道，“相机，通讯录，短信……这个斗邪恶是老黄整的吧？谁把跳一跳与俄罗斯方块整回来了？……嗯，还可以，只是加载时间同样太长了……”

  “克莱恩。”伦纳德突然唤了他一声，语气少有的郑重。

  “嗯？”克莱恩将视线从有些磕磕绊绊的贪吃蛇上转回伦纳德，在对上视线的一刹那按灭了手机。他有些疑惑地上下扫视了一遍自己，“我身上没有伤口，精神状态也很好啊。”

  伦纳德浅浅地吸了一口气。

  末日之后，重伤的诡秘之主缩在源堡里睡了个昏天暗地，一年过后才勉强爬出来丢出了自己一部分的意识到人间收拾残局。这就导致了人性极度不稳固的他丢失了在末日之战时封锁“怕疼”“怕累”的那一部分，变成了一个真点没有感情的工作狂魔。

  伦纳德得承认，他永远都看不得克莱恩面无表情地拖着触目惊心的伤口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没事”——有事，有非常大的事，不准说没事。伦纳德每次都被他这副模样激起了人性的新高度，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给他一拳，一边又心疼地放缓了包扎的力度。他也不问克莱恩疼不疼了，他知道答案，并心知肚明对方也只会用逻辑分析安慰自己。

  对自己好一点吧克莱恩……伦纳德的手轻柔地用绷带缠住新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拇指轻轻拂过肩上一块旧日的疤痕。狰狞，扭曲。那是不知道哪一次与外神的交锋留下的一道只能消毒、无法消除的痕迹，而那些自行愈合的伤口更是不知几许。克莱恩缄口不言，对上他的目光又脱口而出我没事。

  伦纳德都快有“没事”ptsd了。

  好在在他坚持不懈一天三次祈祷地保姆照看下，某位忠心于事业的新晋旧日终于懂得稍微给自己放个假。他渐渐开始想念起身为人的羁绊，渐渐学会像人一样偶尔逃避繁重的事务与伦纳德喝一杯，或者暗戳戳地在源堡上占卜“我去找梅丽莎与班森不会导致他们受伤”。他花了五年时间慢慢找回自己淡泊了许多的人性，想起他曾经为人的那些光阴。

  所以当克莱恩从飘摇的火光中踏出，带给他那个被埋藏多年的答案时，伦纳德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不是这个……克莱恩，我赶上你了。”

  “末日已过，我们还有无数个黎明。不用再瞻前顾后，不用再假装自己，克莱恩。大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会一直陪着你，见证你想行至的那个未来。直到时空的尽头，我的灵魂镌刻上漫长时光的墓碑。到时候，我会成为真正的星星陪伴你。”

  伦纳德捧着克莱恩的脸，声音轻得就像一个春日沾着露水的梦。

  克莱恩感到自己模拟心脏的部位抽动了一下，泛着一股许久的难言的酸涩感。这种情感应该叫“心疼”。

  伦纳德被抛下太长一段时间了，尽管他已经拼尽全力，仍不抵命运的洪流。在庞杂而冷漠的世界的第一颗齿轮开始转动时，诗人切割下他的天真与散漫，此后只余自责的十字架洞穿梦魇的每个噩梦。之后他又只能凝望旧日的幻影，用十年的诗篇铺起他人性回归的路。

  他的魔狼自己走过太长一段夜路，因此格外渴求难得的光明。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伦纳德恨不得在工作之余都粘在他身边。

  “……如果你掐掉后面两句话，我还是会感动的。”克莱恩试图扯出一个微笑，未果后还是皱起了眉，“别老想着死亡，伦纳德。你是不是上个月没去找奥黛丽小姐治疗？”

  “？可你也没去啊。”

  得，互相记得对方心理状态堪忧忘记自己也是精神病患者，他们俩活该天生一对。

  两小时后哄睡魔狼的克莱恩惆怅地按亮了手机，点开寥寥无几的联系人中那抹熟悉的靓影。

  甜冰茶加金镑yyds：老黄啊，你说对象对我的离开有心结咋整

  谁还不是文抄公啊：献身说法

  不愧是你们因蒂斯。

  克莱恩咬牙沉默，随后倒抽一口气。

  靠，手机没拿稳，砸触手上了。

  

  

  

  另一边的秦究撑着洗手台，声音低沉又带点漫不经心地说：“……什么才是“不正当关系”？”

  922硬生生从对方简单的擦手动作看出一丝杀气：“……情侣关系？”

  秦究嘴角勾着笑，很轻地嗯了一声。

  922差点没给他嗯出魂来。

  “你觉得那个克莱恩可靠吗？”半晌，一句问话拉回922飘离的心绪。

  “暂时可以吧？”922认真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答，“154跟我说他人挺好的。”

  “行。”秦究伸手摸了摸侧颈，转身离开了盥洗室。

  922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掏出手机悄悄给154发了一个猫猫挥手的表情包。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危机解除的暗号。

  黑猫一本正经地挥舞着粉粉的爪垫，922盯着它两秒突然想起154工作时那张了无生机的臭脸，无声傻乐起来。

  你别说，还挺生动的。

  

  

  

  生动的154在半夜里与梅林上演一出倩影幽魂。

  搁谁能扛得住一醒来发现一个大活人坐你床边，还有心思冲你笑。

  笑你姥姥。

  154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要他有这个胆子，他就上了。

  可惜他没有。

  所以他只能屈辱地问：“您为什么一定要翻窗？”

  今天系统设定风力五级，您不冷吗？

  “因为帅啊。”梅林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回，“而且实不相瞒我想这样干很久了……伦纳德说得对，确实很爽。”

  “来吧，谈正事。”梅林拍拍手。154能感受到所有的监视在一刹那清空，他的心却微微沉下去。

  这就是实力的鸿沟。只要祂想，154这个存在就会被抹除，就像人类随意碾死一只蚂蚁。

  “你觉得我可以信任吗？”梅林背着光，暗色的面容带着捉摸不透的神情。

  可以吗？

  154不知道。但他看过那位太过鲜活的模样，看过他浅褐色的眼眸中蓄着未凉的阳光。如果只154这个存在而言，他信。他愿意赌神的一丝怜悯，赌一把可能的垂怜。

  但是当范围牵扯到所有人时，154确定他不敢信。万一呢？万一祂不过也是浮于表面的施舍，将人当作玩物，从一个深渊带到另一个深渊这种换汤不换药的假性救赎154敬谢不敏。

  可是我没有选择，人类也没有选择。实在不行，把自己做了特殊标记的那些人送出去应该可以做到……吧。

  不行也得行。毕竟他并不是无路可走。

  他横竖还剩死路一条。

  “我信。”

  “我看起来人性那么淡泊吗？”梅林定定地看了154一会，无奈叹气。

  “你们怎么都这么热衷于当殉道者？”梅林漆黑的眼眸像是看进154的内心。

  “听着，我需要你发自内心的信任。这对于你的未来很重要。”梅林撤去平日里笑容的假面，目光冷淡地开口。“你不想成为一个人吗？有人性，有过去，有未来的人。”

  154感到自己虚拟的心脏烧起来了。他怔怔地仰头看着梅林，忘记眨眼：“……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他们？你们……祂们不都是淡泊且无情的存在吗？

  梅林笑了笑，眼神飘忽着望向窗下洒进一片皎白的月光。

  “因为我是人啊。”

  

  

  

  “代价呢？”154的声音低沉。

  “我会将我的密偶当作你的崭新躯体。但你本质上并不属于‘灵’，所以我会愚弄你的概念，将它本身实化为你的灵魂。但这里给我太多限制，你的灵魂登上躯体的时间还只能卡在系统刚被摧毁但还未消散的那一瞬。所以你有很大可能会丢掉一些片段的记忆记……甚至有可能失去全部记忆。”

  154恍惚般眨了眨眼，低低地说了一声“好。”

  梅林长叹一声。他随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推门的动作，但并未迈出脚步。他纯黑的眼眸凝视着一个含苞的奇迹，最后一句告诫如同月色一般轻盈。

  他说：“不要等自己追悔莫及。”

  

  

  

  154说不清他是喜是悲。

  他面上平静地关好窗户，平静地躺在床上，平静地拿出手机，手机上提示一条十分钟前的新消息，来自他最熟悉的人。

  154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旋即闭上眼。

  是的，在刚才得知代价的那一瞬，154脑海里先浮现出的是922笑容的温度。真实又虚幻，总在他游离在人群外时把他拉进烟火之中的温度。

  他之前不敢想象未来。154清楚自己的人生是偷来的，偷来的时光不得善终。他清楚自己的存在就是错误，且并不觉得自己的结束有什么不合理。他本应该平静而带着一点惋惜地推开他们，看着他们自在翱翔，自己走向注定的寂灭。

  如果不是922，154本来可以不在乎的。

  如果不是922天天顶着自己的冷淡锲而不舍地拉着自己喝酒，他就不会踏入人间；如果不是922在工作时也刻意带着154的零食，他就不会知道那些膨化食品其实色味俱全；如果不是922看到自己的禁闭室之后给了他一个拥抱，他就不会眷恋他人的温柔。

  对，922。

  154习惯了922的纠缠不休与天真烂漫。如果，如果154不曾遇到922，他就不会短暂成为一个人。

  可是原来人的心脏是会因为塞满心事沉甸甸的。原来人会因为另一个人占据心脏太多空间，呼吸中都带着抽痛。

  如果一下把那些装满922的空间清空，心一定会空落落得难受吧？

  154忽觉脸上温热。一抹，是水。

  154第一次学会了哭泣的同时，尚未意识到什么是爱。

  

  

  

  重考的四位都有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顺从地迈入考场。

  在踏入浓雾的前一瞬，克莱恩突然握紧了伦纳德的手，匆匆地吐出三个字：

  找到我。

  伦纳德瞬间收拢手掌，却攥了个空。他面色不善地动了动手腕，虽然因为自身途径仍显得较为平和，却仍明显地感到一丝烦躁。

  就在这时，他从马车夫口中得知系统给他配了一个“妻子”。

  无痛新婚的伦纳德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虔诚地画了一个绯红之月，这才没有辱没黑夜途径的名声。他登上了马车，意料之中又有些惊讶地脱口而出：

  “奥黛丽？”

  正望着车窗外黑色山地的少女转过头来，对伦纳德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好久不见伦纳德，你还记得你上次来找我心理疏导是什么时候了吗？”

  伦纳德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奥黛丽比我像恐惧主教，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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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好久不见各位！（揭棺而起）

  一个悲痛的消息，由于作者不给力期末炸了，我之后只能晚上拿手机，又因为刚放假被亲友教唆着下了一个原神并且上头了，so……同志们我尽量一周两更，最少一更保底。

  真不可思议在艾尔海森的池子里下了十四发就出了海哥……这，正常吗（目瞪口呆）（我怀疑我期末炸了是因为运气都攒着出海哥了赣）

  还是祝大家暑假快乐！过一个空调西瓜冰棒俱全的夏天吧哈哈！